「天才」 | ulbacktoschool

名稱:黑蛙

「瑪爾瑟斯，把課外書收起來。」

終於，台上的老師出聲叫喚了教室最後排坐著的那位學生。

瑪爾瑟斯即使聽見老師在叫自己也沒有抬頭，也沒有收起手裡這本《傲慢與偏見》，只是招了招手像是在叫他繼續上自己的課。

「……瑪爾瑟斯。」老師又一次叫了他的名字。

「我等有選擇自己想做之事的權力。」他抬頭看了老師一眼，伸手將書翻到下一頁，「班導的要求我等都有達成，既然如此，你們就沒有違背承諾的餘地。為人師表卻食言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。」

──簡單幾句話就讓台上的老師啞口無言。

打從入學起，瑪爾瑟斯就表現出和所有老師不對盤的態度，雖然既不會翹課也不會缺交作業，但卻總是喜歡在上課時間做出些不被允許的事，例如看課外書或玩手機。

因為不管說了幾次都不聽勸，最後班導和他打了個賭。一開始說是只要瑪爾瑟斯考上全班前三名就讓他為所欲為，到後來變成只能考到全班第一，再到校排前三十，最後成為現在的校排前五。

盡管條件一次比一次嚴苛，瑪爾瑟斯卻沒有一次不達成。班上同學除了羨慕他能真的得到所謂『自由』之外，同時也相當嫉妒他那顆聰明的腦袋。

放學之後，瑪爾瑟斯一如往常到補習班報到。

這一回，他不再像在學校那樣不聽課，而是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眼前的題目計算上，包含連老師的講解也都一字不漏的全部聽下。估計學校那些老師們要是看見這景象一定會氣死。

從放學後上課到晚間八點半，瑪爾瑟斯又拎起書包趕到另一間音樂補習班去。

「上次教你的曲子，回去練習了沒有？」

「我等確實練習過了。」

九點準時開始的課程，一直到夜間十一點才結束。回到家時時間已經逼近午夜，家中漆黑一片──當然。瑪爾瑟斯可是一個人住的。

洗好澡後，他打開家中那架鋼琴的琴蓋，坐到其前頭一遍又一遍的練習今天學到的新曲子。良好的隔音讓他不會吵到附近的鄰居。

直到就寢時已是凌晨兩點過後了。